“谢谢王医生。”

一直被事情缠身,安又宁都有些忘记自己还在参宴的这个事实了。

王医生说的对,自己消失了这样久,要是惹得祝姨发现从而为自己担心便不好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雨还未停,祝姨的腿还在疼,她得赶快把护膝送去。

思及此,她不禁有些心焦,向苏景迁再次道谢后,忙转身,跟着王医生向外走去。

却不想,走到门口不远处,一块白布吸引了她的注意。

或许那都并不能称为一块完整的布了。

它不知道被什么人粗暴地撕碎成多个细碎的布片,洁白的布料上星星点点的红,似乎是它在在哭诉着始作俑者的心狠手辣而留下来的血泪。

安又宁的脸“唰”地便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她的记忆随着清醒早已完全回笼。

如王医生之前所说,她记得在她对苏景迁一番上下其手后,就被人从他怀中揪了出来。

之后被放入冷水中,被燥热而扰乱的理智在冷水的刺激下渐渐回归,清醒后疲惫感上来,渐渐便昏了过去。

完全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眼前片片撕碎的布料作为物证,从另一个角度明明白白的说明了在那短暂的仅有的接触上,事情的激烈程度。

安又宁只感到气血上涌,羞赧极了。过于激动导致氧气都觉变得稀薄,感官一瞬间被放到最大,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一道沉着的视线落在了那片惨烈的布料上,而后又轻轻落在了她的背后。

无声似有声,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恢复了镇定,脚下只微微一滞,便头也不回地跨过了那堆惨不忍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