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扑腾着想起身的小陈欲哭无泪:“……”
妈妈,我好想辞职啊。
他不过就是想来签个合同,何以到烽烟遍地的地步!
“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
气氛尴尬至极,但怀烟漫不在意,长腿交叠,上身靠住了沙发靠背,削瘦的下巴微抬,脖颈到锁骨的线条清晰流畅,是一个再从容不过的上位者的姿态。
高贵又矜傲。
他不急不慢地说:“我不需要和谁告状,只要今天的事传出去,我什么也不说,也会有大把的圈内人来为难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
“还不是你——”
“我不是真的在问你话,小鬼,懂点礼貌,别人话没有说完之前,不要插嘴。”怀烟声音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因为这个圈子里,有数不清的人想要讨好我。为了讨好我,他们可以去做许多在他们眼里看来会让我开心的事情,包括替我清扫一个刚有点名气的小作词人。”
郑诀一愣。
怀烟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郑诀,你以为我是谁?”
郑诀进门时他就坐在沙发里,看起来纤瘦、孱弱、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