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给闻楚吹了吹,又抬眸看他,问道:“可疼吗?”
闻楚俊美的五官缩成一团,瞧着是真疼了,那表情很有些滑稽,青岩见状,心里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道:“殿下在这等一会。”
语罢便出去找人取药油了。
他刚一离开,闻楚眉宇便舒展开来,方才那种吃疼的神情尽数散去,只是有些怔愣,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烫起了泡的手指和方才青岩低头吹过的地方。
也不知出了多久神,青岩终于拿着药油回来了。
闻楚平日分明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这几年来每年冬天却都总要或被灯火燎着、或被炭炉盖子烫着几回,因此他给闻楚擦药也已经擦得驾轻就熟了,刚开始还是蹲在闻楚跟前,后来两人逐渐熟悉,也不讲那么多虚礼,闻楚也不愿他蹲着,便总是坐在闻楚身边替他擦药。
青岩打开药瓶,看见闻楚修长而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上已经起了个蚕豆大小的水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怎么烫着这么一大块,殿下也太不小心了。”
闻楚不说话,只任由他动作,目光却在青岩垂着的眼睑和微张的浅粉色嘴唇上停留。
青岩取了针尽量力度极轻的替他挑破了水泡,又擦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眸问他:“疼吗?”
瞧着闻楚的样子,大约是没有方才刚烫着的时候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