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莲是读过书的,哪能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一时羞红了脸,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王知府等人也愣住,万没想到此人满脸清正,一张□□|词艳|曲倒是信手拈来,调笑的这般脸不红心不跳。
蓝衣文士正要吹捧,却忽然听得咔吧一声,这声音是从那谢掌事身后两个侍卫身上传来的,他扭头去看,两个带着帷帽的侍卫却分明纹丝不动,哪有什么动静?
文士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倒也没再多心。
王知府已经笑道:“贤弟好文采,不想贤弟久居宫中,竟也是个风流人物。”
青岩道:“王兄过奖,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几个文士本来碍于那两个凶神恶煞跟在背后的侍卫,不敢太放肆,这么一来一去间,反倒慢慢放松,自觉和他亲近了许多,酒过三巡,席间氛围一时火热,袖莲又到筝边坐下,弹拨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争论词曲高下,一时又讨论起是京城清平馆的小倌身段好,还是映月楼的姑娘腰身妙,醉言醉语,逐渐不堪入耳。
青岩最初只是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他们,后来开始跟着附和两句,众人才发觉,他竟对那些男风的门门道道,似乎颇有研究——
小倌们生的何样身段、何样眉眼,甚至万种性情风韵,嗔痴怒骂神态,都说的头头是道,那几个文士听他说得心痒,竟然撺掇着叫他略学一学,好让他们也领略一二,王知府见状蹙眉,暗觉不妙,正要喝止,谁知不等他开口,那谢内官倒半点不见恼怒,真应下几人所求,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