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烫到般扭开头。
“四爷。”阿清的手指不依不饶地跟上去,“那对我有感觉的你,还有没有药可救呢?”
贺作峰闻言,瞳孔骤然紧缩。
今日的阿清与扮成小观音的阿清在他的眼前重合。
红如血滴的印记再次浮现在阿清眉心。
无边法相徐徐展开。
贺作峰自知插翅难逃,在擂鼓般的心跳声里,抓住了阿清作乱的手。
阿清并不挣扎,只是笑。
了然地笑。
贺作峰又气又恼。
他该说些什么……说阿清不知廉耻,说阿清自甘堕落,说——不,他说不出口。
贺作峰不仅说不出口,还对阿清生出了欲望。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试图提醒自己,阿清不是阿清,他是端坐莲台的观音。
可是很快,贺作峰就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在庙会时,就对小观音生出了肮脏的心思。
他想要拽下阿清薄如蚕翼的风帽,想要揉花他眉心滴血的红痕,还想要撕扯开那身束缚着身与心的白袍。
他看他与熟客纠缠,心如火烧。
他才那个无药可救之人。
“四爷。”阿清看着贺作峰的眼底升腾起无尽的挣扎,面色因思绪时而发红,时而灰败,痛快得浑身发抖。
阿清扮的观音再高高在上,也是假的。
只有贺四爷的高高在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