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教室的路上,她看了一眼天,云压得很低,厚厚地堆积在云槐镇的上空。
这几日,其实她也明白,他们不过是在一种虚假的安宁中照常相处。
盛遇每天回家以后面临的什么,她一概不知,也不能和他共同面对。
她不能再任由这样。
中午午休,盛遇终于来了。
许听芜刻意没有睡午觉,而是在座位上边写作业边等他。
后门被推开,她敏锐感受到那一点声音,转过头去。
果然就见到盛遇拎着书包,从教室后面走进来,两人对视了十几秒,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许听芜的目光从他走进来那一刻,就在他身上如扫描仪般扫射,看他走路姿势,看他抬手的动作。
等到他坐到座位上轻轻拉动椅子时,她还观察着,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上午去哪了?”许听芜开门见山。
盛遇回了声:“医院。”
“你……”许听芜凑近了一些,把他胳膊抬起来,握在手上检查,“你又受伤了?”
盛遇摇头,说得很平静:“不是我。”
她的心脏现在都快爆炸了,像一个气已经灌满了的气球,如果碰到某一根刺,就会迅速破裂开来。
许听芜再往下深问一点,他就摇头不说了,把她排斥在他的小世界之外。
她毫无办法,只能说些别的:“那你……”怎么又不回消息。
“没带手机。”盛遇描述得寡淡。
他说没带,那就是真的没带,盛遇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