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过?”叶清宁自己都不记得了。
顾昭很笃定,“没错,你说过。就是那年三十晚上你喝醉酒的那次。”
那晚,她拉着他说了许多话,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不过,每样他都记住了。
其中就有劳了要周游世界的话。
叶清宁哈哈乐了,小手缠在他衬衫的袖口里,哼道,“这也不冲突啊。一年三百六十天。咱俩总在家里待着也闷。要是,闷了就能出去玩,累了就能回家吸猫种花,不是很美?”
“的确很美。”顾昭被她说的也是心动,若是跟她一起慢慢变老,老了还能相守相依,不美吗?
老太太这时拄着拐杖走出来,“你两个小同志,商量的怎么样了?要是确定买,我就要找居委会的帮着把这事办了。我大侄子过几天也就能接我了。”
“没问题,刘奶奶,明天我带钱过来,另外,您屋里的家具等物,您找人估个价,我折现给您。”顾昭道。
“这我不能要钱,都是一些旧家具,也不值什么。你们要是能用的着的就用着,用不着的就送人或者扔了都成。”刘奶奶很坚持,她这一生,哪怕孤苦伶仃,也从不会占人一点便宜。
她是烈士家属,她不能给死去的老伴脸上抹黑。
叶清宁看老人家这样正气凛然,倒不好意思起来。
“行,刘奶奶,那就多谢您了。”
刘老太太乐呵呵的,“是我谢谢你们x。老实说,我那大侄子早几年就要接我回乡下,我一直也舍不下这里。现在院子归了你们,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