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回到侯府就开始后悔,觉得自己昨夜定是被什么蛊惑了,否则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梁菀收了手心,与他表面温柔。
然而,少年狐疑地问她:“嫂嫂是不是瞒了什么?”
“没有,你快去吧,嗯…早饭很好吃。”
她看见霍凝的面容一瞬笑开了,听到她夸早饭,少年觉得是真的与她进一步,她连说话都这么温柔。
少年带着恣意走了。
梁菀返回女医考试,见刚才那几个泡茶的官员还在喝茶说话,她刻意避开他们,不与他们接近。
大考第一场结束,已是下午。秦修文从隔室出来,四下的学子们都在商讨今年的考题,唯他收好笔墨纸砚,走出国子监。
侯府早有马车在等,秦韵竹同他挥手,一同来的还有侯府老夫人,见他出来,老夫人上前热情,“文哥,怎么样?祖母是不是很快就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开考顺利,这后面的就能越做越顺……”
秦修文没吭声,敷衍的点头,看向国子监:“嫡母还没出来。”
“等她做什么,她现在是梁大人,祖母管不了了,随她去,”秦老夫人翻个白眼,热络的让秦修文上车。
秦韵竹嘟哝一句:“嫡母还有女医考要忙,应该不会这么早出来,哥,咱们先回去。”
秦修文同意。
但他的衣袖里此刻有了新东西,是在开考前那名紧张昏倒的考生给他的。
那人和他说,“这个东西可好了,如果心里不痛快、憋屈,觉得自己不行,便喝一杯,什么烦恼都没有。”
秦修文半信半疑,但他自从考完这一场,自信心降到谷底。
他一直孝顺听话,觉得祖母之前对他寄予厚望,他如果让祖母失望……
他又想起他死去的父亲,秦丰然如此威名,他身为儿子长到十五了,还未有什么作为可以出彩,如果父亲在世,会骂他朽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