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望了眼梁菀,将这些日子她心中憋闷都怪罪到她头上。
今日皇帝带两姐妹来,本是想让太后高兴,可姚华这几日在母妃那里总是听见怜妃唉声叹气,在那里和嬷嬷商量,到底要把两姐妹中的谁送去塔漠。
怜妃也同皇帝作过好几次,可皇上都未松口,十分烦心的与怜妃说,如今局势就是这么个局势,宫中待嫁的公主里只舜华姚华尚且符合,不是她俩还能有谁。
怜妃又哭哭啼啼地说太后这么多年定是看不惯她这个儿媳,所以才如此不珍惜她的孩子。
闹归闹。
怜妃在后宫这么多年很会拿捏分寸,她未说一句怪罪梁菀的话,只是如小女人般同皇帝置气。
皇帝有什么办法。
如今太后将梁菀升成侍佛使,整个澧朝,近几年便没能动她的人。
凡是侍佛使在位期间,不嫁娶、不省亲、便连七情六欲都尽量不要有。
除非太后亲口说梁菀不行,将她从位子上拉下,否则谁也没那个能力,就是皇帝也不行。
一想起这些,皇帝心里也堵着什么。
太后面色冷了,望着舜华姚华两姐妹:“你们那个又作又能哭的母妃不来,倒叫你两个堵人心的来哀家这儿。哀家想做什么何时要看你两人眼色,况且那塔漠并非蛮荒之地,你们凝哥哥也照样在那里镇守多年,如今用到你俩为朝出力,怎么那么多事?”
一提霍凝,姚华不吭声了。
她自幼最崇拜敬重的便是霍凝,同为皇家子嗣,霍凝在姚华心中就是金辉日月的存在。
到底是年纪小,姚华低头嘟囔一声:“可我们在宫中住久了,哪里去的惯那种地方”
“去不惯?”太后又道:“你们小姑姑十五便嫁人了,你们今年已十四,像你们这样的年龄在外面早开始议亲说媒,哀家之前有逼过你们?”
“好了!”皇帝一瞧两边越说气氛越降,当即打断:“你们俩快给老祖宗赔礼道歉,朕带你们来不是来惹她生气的!”
姚华低头怯懦,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