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默了,直到她为他上完药都不发一言,梁菀看他那比黑炭还黑的脸,也不想与他说话。
之前他做的事她还未原谅,为何要让她低头?
她收拾完医箱便走,冷心冷情。
而待她一走,霍凝更是不好受,眼前总是走马灯般过那日太后寿宴的事。
如果那晚他开口说了,事情会变不同走向吗?此时霍凝开始怀疑。
漠桑茶的事在梁菀拿出药包后得到控制,这几日清潭寺的病患慢慢痊愈,都纷纷谢过她离寺。
政殿内,因梁菀将这么大一场怪病解决,为国库省了太多事。皇帝对她赞赏有加,直言等她和霍宴齐订婚那日皇帝会备大礼送两人。
而如今满长安都知霍凝因北漠风沙离京还不知何时再回,皇帝说,许是他无法见证两人成婚了。
这一来一回,到了秦修文入营的日子。
梁菀去送他,少年身背细软,与梁菀和其他人告别,秦韵竹未与她哥分开过,小姑娘不由心中感慨,眼眶红红叮嘱秦修文去了軍营要保护好自己。
不要轻易受伤。
秦修文全都应下。
而此时少年来到梁菀面前忽然行了大礼,他憋着心气说:“嫡母,我会努力改变自己日后好保护你。”
梁菀怔住。
她不知秦修文与霍凝做了什么承诺,只以为少年心中有志向,应道:“好,往后家门振兴便靠文哥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会高兴的。”
秦修文眼色沉着,将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