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对娘亲的印象很淡,却从未忘记过她。娘亲曾说过爹是最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一心为国,醉心研究兵法技艺,他治軍严格,凭靠自己在北漠立足,成为澧朝的定国侯,这些都是他的功勋,而今就因为一张纸而反驳他过去所有,这个理由我不服!圣上,如果这件事起因是娘亲,那我愿意代娘赎罪,我知圣上一直烦忧与塔漠和亲的事,秦丰然之女,为表清白,愿意远嫁塔漠!”
秦韵竹讲到这里双膝下跪,伏身于殿内,“只要圣上您收回成命,还我侯府清白!”
尚十五的少女用坚定的语气表达自己的内心,而这更让殿上所有人震惊。
梁菀蓦然惊眸,在秦韵竹话落后顷刻接上:“圣上!求你不要当真!她年纪尚小,有什么也该是我这个嫡母担着!”
“昭宁,愿意和亲塔漠。”
梁菀也是被逼无奈,为了秦韵竹说出这话,龙椅上的皇帝看这两位明明在年纪上差不了几岁的女子相继说出惊人之语,神情沉默。
皇帝看向权墨洐,正色道:“昭宁,你与五皇子的成婚典在即,和亲塔漠的事,你便退下吧。”
“皇上昭宁不想嫁于五殿下。”梁菀将头垂的更深,兜兜转转还是将心中话说出。
这次,她惹龙颜大怒,皇帝冷道:“朝令夕改!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朕已将你成婚的事书信给予塔漠可汗,如今你又要变?”
“昭宁!不要仗着太后疼惜你便如此不知好歹!”
梁菀将头磕下。
她要怎么说,她自知道自己的心后早便做好一辈子不嫁的准备,如果她与霍凝不能在一起,那她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而如果她可以,她不愿放弃一点一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