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身后背了个大大的竹篓,里面放了镰刀等各种工具。他低头瞧刚到他腿膝的梁菀,拧了眉峰:“我们要靠它们照亮前路,所以它才会跟着我们。”
“那月亮呢?”
“一样。”
“师父师父,可是你瞧月亮在前方,我想它一定比星星聪明,它先在终点等我们。”
梁菀自上山后这嘴就没停过,吵的顾郁也不厌,十分耐心为她解释。
前不久这小姑娘刚生了一场病,顾郁照顾了两天两夜没合眼,好不容易等她好转了,倒是生龙活虎起来。
他向来冷面冷情,平时瞧着冷冰冰地,对外人是一句话不愿说。
可独独梁菀除外。
师徒俩披星戴月地走在山间小路,梁菀偶尔咳嗽两声,顾郁都要关心的看,从竹篓里将一张小毯子拿出来。
他蹲下身,为她披上。
“菀菀。”
顾郁眸光柔和,“师父在过不久会带一位伯伯过来,你要见一面懂吗?”
“伯伯?”
“嗯,是个很关心你的伯伯。”
彼时仅是少年的顾郁缓缓说,“等见到了他,你要乖一些,不要再像现在这么活泼,你要懂得收敛,要温婉一些。”
顾郁平时教过她女子的礼仪,梁菀撇撇嘴,装着样子做给他看:“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