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盯着摇篮里的孩子看的极认真。
隽儿在睡觉,粉嫩的小嘴嘟嘟着,不知在梦里做了什么好梦,十分软滑的小脸带着笑意。
霍隽天生有颗痣在他的鼻尖上,刚出生那几日看的不清楚,随着时间推移,他鼻尖的痣越来越清晰。
霍凝曾指着这痣说,往后他的隽儿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梁菀笑笑不说话。
霍隽睡时她便跟着睡,天天喂养让她睡不成一个好觉,每天的神经都是紧绷。梁菀现在甚至有时候一听到什么哭的声音便会惊醒,机械的起身。
她的身子哪里熬的住,霍凝一有空便承担责任,哄孩子,带他,甚至学唱一些极易入睡的歌谣,在梁菀枕边唱给她听。
梁菀往往听上没一会便困睡过去。
除了不能亲自喂养,霍凝几乎做的完美。
梁菀没与他抱怨一句,她看见霍凝做的一切,也都记在心里,对于第一次当父亲的他来说,已是很可以。
梁菀除了会望着隽儿的脸容发呆其他一切正常。
秦韵竹又不知从哪儿听来说女子生产后很多会情绪不高,陷入死气沉沉的气氛中无法自拔,便常常私下找霍凝,几乎不重样的给他讲要对她嫡母好。
要让他常常陪梁菀说说话,不要凶她,也不要埋怨她,如果她总是唉声叹气,还要拉她常出来走走晒太阳。
霍凝被秦韵竹整的紧张兮兮,只要见梁菀一人坐在某处超过半个时辰,他便命人过去和她说话。
而他亲眼见了,还要过去安慰她。
梁菀有次不明白,本是她坐在帐中在想该做什么绣样,该给隽儿做个什么样子的虎头鞋。
突地,少年冲进来,拉起她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