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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谨言推倒输液用的架子, 哐啷啷的碎响中夹着一声爆喝:“滚!”

唐晓星和俞菟顿住脚步, 在病房外没有进去。

秦柏安?

那不是肖谨言的丈夫吗?

听肖谨言话里的意思,这场车祸是秦柏安策划的?

秦警官刚才也说, 怀疑是刑事案件。

联想到肖谨言和林惮的关系, 前因后果在唐晓星脑子里串成一条线,令她无力地闭上眼。

俞菟拽了拽她的衣袖, 她们没在这时敲门,而是悄无声息地退到走廊上, 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约莫过去十分钟, 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张轮椅从病房里缓缓出来,轮椅上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面相比较阴柔, 眼窝很深,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

替他推轮椅的保镖身高足有一米九,肩宽背阔,还戴一架墨镜。

两个人从唐晓星二人面前经过, 男人忽然侧了侧眼,视线不动声色扫过她们。

唐晓星歪着上半身, 脑袋靠在俞菟肩上, 正闭目养神。

俞菟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 稍稍调整坐姿, 让唐晓星靠得更舒服一点。

轮椅行过医院走廊光洁的瓷砖地面, 几乎不发出声音, 保镖步履节奏没有改变,悄无声息地从她们跟前走过去。

行过长廊拐角,走进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