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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庭,你出门穿了几件啊?我带一件羽绒服下去给你好不好?千万不能感冒,要不然你……”

他本想说:‘要不然你直接上来我家,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没有家长在,可以放心地做点什么。’

但稍微斟酌一下,这邀请太过直白露骨,饶是祁幸之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

“不用了,多麻烦。”

在祁幸之出言辩驳“带外套不麻烦”以前,沈慕庭格外淡定地往下接话,完全听不出任何羞赧之意。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与“说一句就得在脑子里过三遍,反复确认是否妥当”的祁幸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反过来了,曾经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祁幸之变得很是谨慎,较为寡言的那一方倒是一个劲儿地砸直球。

扯过外套的手一松,整件衣服立时滑落到地上,祁幸之惊愕难消,停顿好几分钟才干巴巴地回:

“你、你确定吗?沈慕庭,我记得你的十八岁生日没到,你你你还没成年,我们真的可以吗?我总不能知|法|犯|法吧……”

“噗。”

沈慕庭忍不住笑出声,似是被祁幸之这几句脱口而出的“真心话”戳中了笑点,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看你太过焦虑,所以就打车来陪你聊聊天而已。我说的是上楼‘坐坐’,坐下的‘坐’,不是‘做做’,祁幸之,你想到哪去了?”

用词相当犀利。

祁幸之:“。”

自从彼此坦白心意以后,沈慕庭的话逐渐变多了,由三两个字、极为简短的一句话变成一大段,祁幸之对此感到非常满意。

但是有利也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