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黑黑,户外气温很低,医院里开着暖气, 裘盼仍觉得有一丝冷。
站在旁边的陈家岳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她肩上,她抬头努力地朝他笑了笑:“这气温很奇怪,没有你的外套会觉得冷, 披了你的外套又有点热。”
陈家岳温厚的手掌虎摸她的脑袋:“不要担心, 我猜姥姥是心肌梗塞了,帮她抢救的是急救科的范主任, 在这方面很专业。”
裘盼点了点头。
过了会, 她觉得怀里的小冬阳热哄哄的, 拿脸贴了贴女儿的额头,跟陈家岳说:“小冬阳好像又烧了。”
陈家岳安抚她:“正常的,蔡伟然开的药可以给她吃。”
裘母听见了, 原本像没反应的人放下捂眼的手, 转身去翻妈妈包。
她眼眶通红,脸上有半干半湿的斑驳泪痕。裘盼了解母亲的脾性,对此不问不提假装没发现。
接过母亲递来的药和孩子的水壶, 裘盼摆弄着小冬阳给她喂药, 陈家岳半蹲在跟前帮着忙。
小冬阳第一次吃药,以为是糖, 配合地张嘴。吞进肚子了才知道上当,要哭。
裘盼及时地拿了一颗旺仔小馒头放进她嘴里,成功拦截了她的哭声。
短短半天下来几个回合的战斗,假如孩子又哭又闹,那太糟心了。
顾少扬先前一声不哼地出去了,这会回来了,身上挂着不轻不重的烟味。看到裘盼披着陈家岳的外套,他皱眉道:“盼盼你冷吗?我车上有你的外套。”
以前裘盼习惯放一件外套在他的车里,出门要是冷了随时能派上用场,那外套一直放到现在。
裘盼说:“我不冷了。”
抢救的过程不算太久,但就是能挑战人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