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
“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会……”
“既然不会,你这又不回北山的,是想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妹妹嫁到这客栈做老板娘?”薛骆邶笑着看薛天籁。
他这妹妹的性子最像薛骆迁。因婚约而被薛家破例教授武学,从定下婚约的年纪起,整整十二年了,每日勤于习武,严于律己,从不怠惰,就连一向严肃、吝啬夸赞的祖母也忍不住赞叹她。
如今一个姑娘家被人突然说起婚事,还是有外人的场合,依旧淡然,只嗔了兄长一眼,小声道:“要你多嘴!”
北冥晏连忙摇手道:“不、不可。”
他的本意是不能叫薛姑娘跟着他受苦,可薛骆邶有意打趣他,故意曲解道:“哦?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妹妹一个练家子的,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粗鲁得很,嫁过来给你添麻烦呗?”
一旁的薛天籁已忍不住想笑了,可薛骆迁就在对面坐着,又笑不得。
“薛公子误会了。”北冥晏着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他更深的本意是退婚。
这,在昨夜被越霜霖问话时就已然决定好了。
无论从前他有多辉煌,辉煌到薛家的姑娘配他都有些配不起,如今也只是一个废人,在这里苟延残喘罢了,别说他与薛姑娘本就彼此无意,纵然两情相悦,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给不了。
即便是最简单的嘘寒问暖,他怕是也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