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是说这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啊!”
姬如楼一时想不出话来接,下意识觉得,这人比姬朝星还难对付的样子……
季风吟如数家珍:“我跟你们说,你们不是这行的,自然不懂。这尸毒是南宫韦独创,他亦是尸术的大家,在我们南疆很有名气的,这种毒很像赶尸时常用的毒,实则差别大了。
它是用来操控走影,嗯……也就是你们说的走尸,让它活络筋骨,以方便赶尸行路,但这样的毒需要靠符纸丹砂等等等等……总之制作麻烦,不过当符纸在尸身嘴中化开之后,并不会失效。”
北冥晏惊道:“你是说,此毒不需多次替换?”
“没错,虽然没有危害,可若是不解,终身都会形如行尸走肉。”季风吟看了看那些姑娘,摸着下巴:“还不如死了痛快。”
姬如楼道:“盟主,是否派人去抓南宫后卿?”
薛骆迁皱眉沉思。
此事不好办。南宫后卿此人,只要常在南疆和岭南一带活动的人,近几年无人不晓,他是南疆御尸三家中,为首的南宫家最有才华的尸道传人。
抓他倒也不难,只是有些麻烦,一是并没有实据,二是他属于南疆,并非岭南,势力不同。
其他倒无妨,可抓他定会惊动南浔府地,那是夏家的地段,夏家制生人骨笛都成迷,且早在五年前就不与外界正道打交道了。
天已大亮,突遭横祸的姑娘们的家人 ,也都陆陆续续赶到了驿站,一时间失而复得,又绝望至极。
平民百姓,哪里晓得其中因果,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妹妹、妻子、娘亲失了魂魄,再也好不了了。
二楼的窗户前,北冥晏默默地看了一个早晨的悲欢离合,薛骆迁端进一盘早饭,他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