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尧杉摸了摸他的头,温言道:“祖父知道,不用紧张。”再扶起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家孙子,对他道:“你跟祖父来。”
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祖父的北冥晏,如众矢之的,颤颤巍巍地挪动到包围圈中,薛骆迁好几次想去扶他,都被这对新晋爷孙俩的眼神和手势齐齐拒绝,头一次这么憋屈地跟在身后。
“我听小骆迁说,谢凉投靠了碧血宗?”
小骆迁……哈哈。北冥晏乖乖地点头,生怕说错了话。
在场众人都听过谢凉的名姓一般,神情间略有些厌恶。
“已查明,南宫后卿不属于碧血宗。”薛尧杉道:“碧血宗分属严明,成员间互不相识,且多用假面假名。我们的人前日得到情报,谢凉已离开岭南,往中洲去了。”
北冥晏道:“他去中洲做什么?”
薛尧杉道:“还不晓得,我们的人还在尾随他。这些年来,碧血宗越发不像话,我倒是有意一锅端,却一直找不到他们的大本营。”
青崇山上,谢凉只问北冥晏要玉散谱,后来拿到逢山便走人了,如今又跑去中洲,实在令让人摸不着头脑:“前辈,他可有带逢山剑?”
“哦?”薛尧杉转向薛骆迁,见其提一把素剑,剑柄处裂开一条缝,霜白而非黑金:“逢山落入谢凉之手了吗?”
北冥晏面露愧色:“是晚辈的错,晚辈——”
话又被薛骆迁打断:“不关他的事。是孙儿技不如人,丢了爹的剑。”
武林盟主说自己技不如人,在场诸人都有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