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骆迁狡黠地冲他眨眨眼:“下不为例。”
“……对不起,方才是我太激动了。”
“我接受。”薛骆迁并不在意的样子:“阿晏,坐。”
二人坐在石桌旁,北冥晏冷静了片刻,抬起手腕:“……在北山,每个孩子都要管他叫师父,连他的亲孙儿也不例外。他喜欢一个人待着做毒|药、暗器,性子又冷淡孤僻,大家都害怕他。
而北冥家的孩子,自小就被种毒在身,以身血养一样属于自己的毒,以备不时之需。这大概也是中原人不喜欢我们的原因之一,我的血便也是随身的剧毒。”
手腕处清晰的血管里,流淌着近乎于深黑色的血液,薛骆迁握住它:“我会医好你。”
北冥晏摇头:“我的几个弟弟,他们的毒是我种的,我都能解,我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他们。北冥晨……是我最小的弟弟,我故技重施,希望能替他摆脱这种命运。
可我不知道的是,师父已经看穿我暗中做的手脚,在为四弟种毒的时候,他临时要求我,按照祖母写的玉散谱制毒,而我事先明明换了药引,可小晨吃下去后……”
痛苦万分,死状可怖。
薛骆迁不忍看他回忆不好的事:“好了,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
“为什么一定要接受这样的命运?我不明白,将人命视做儿戏,挨不过剧毒便是残次品,不配做北冥家人,那连人也不配做吗?一定要去死吗?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薛骆迁安慰道:“……今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