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将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又拿出那一袋纸钱,酒水一浇,火苗一点,纸钱便迅速燃烧起来,火焰扩散,如繁花锦簇,肆意又张扬。

纸钱化作灰烬。

手指捏着雨伞手柄,白术骨节微微收紧,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陵园时,白术一抬眼,见到牧云河在车上抽烟,车窗开着,手指捏着一根香烟,烟雾被吹散。

见到她,牧云河笑了一下,然后把烟掐了。

白术走过去。

“这么快?”

白术坐上后座时,牧云河将车窗升起,扭头询问了她一句。

“嗯。”白术将安全带扣好,顿了顿,神情淡然地说,“纪远那畜生回来了。”

“……”

好好说话,纪远是你爹。

稍作停顿,牧云河问:“你怎么知道?”

“墓碑前有一束花,我妈最喜欢的。”白术淡淡道。

白青梧独爱香水百合。

纪远是个直男,每逢生日、节日、纪念日,他买花时永远只选择香水百合。小小的白术,曾无数次看到白青梧抱怨,又满怀欣喜地收下。

以往白青梧的生日,纪远和白术去探望白青梧时,纪远只会买香水百合,白术只带一堆纸钱。

牧云河稍作沉吟,问:“有没有可能是别人?”

“不大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