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最后还是死了,但她知道温德尔医生当时已经尽力了。
检查身体,应该是封月最近一段时间里除了吃饭睡觉外最熟悉的事情了,所以她很快便适应了温德尔医生问诊的节奏。
严霖自从封月来了之后就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依然在认真听着。
问诊结束之后封月就该去做各项检查了,她对这些流程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在严霖开口要陪她一起去时,封月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不用了,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封月这话完全没有要讽刺严霖的意思,但严霖听了后却心头一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陪着封月来医院做检查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时候虽然陪着对方一起来了,但也完全没有尽到陪护应尽的职责,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头,只知道傻傻的跟在封月身后。
封月瞧着对方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起来,又补充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严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执拗地站起身,低垂着头双手局促地背在身后,“我陪你去。”
语气里的坚定和坚持不容人拒绝,封月张了张嘴,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有她不多无她不少。
两人这才在护士的带领下,照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做检查。
有些检查项目需要封月独自一人完成,严霖便只能在门外默默等待。
有一项检查做完后会令患者头晕眼花,心里反胃。
之前都是封月自己准备矿泉水和糖果来压制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