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以后,林杳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反正短发没一会儿就干得差不多了,她就靠在阳台边上晾头发。
她盯着手里那张歌词,盯了好久,最后还是把那页纸折成了纸飞机,眯着一只眼对准沈郁白阳台上的小桌子,扔了过去。
纸飞机堪堪降落在桌子边沿,林杳静静看着,然后回了房。
夜里窝在床上的时候,林杳听见自己床头的墙被敲了几下,她睁了眼,从床上坐起来。
对面没继续敲下去,声音穿过墙体传过来,闷闷的:“睡了吗?”
林杳看了眼那堵墙,抬手,屈着手指轻轻敲击,作了回应。
对面沉寂了好一会儿,林杳都快睡过去了,迷迷蒙蒙间才听见那边传来极其微弱的一声:“你真让人捉摸不透。”
前脚跟他说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后脚却给他扔了纸飞机过来。
明明之前拒绝了他,却还是给他写了词。
林杳困了,眼皮子都搭在了一起,她用仅剩的清醒回答他:
“那你就别把我看透。”
声音很弱,林杳不确定沈郁白能不能听得见,却也没精力再想下去。
沈郁白摁灭了台灯,房间里黑漆漆的。
柜子上搁着的仓鼠笼子里还闹腾得不行,小家伙半夜里跑起了跑轮。
他全身隐匿在黑暗里,尾调轻极了:
“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