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厅中各人都暗怀心思,傻乐的怕只有李彰杞,环顾了一圈,才道:“说来倒是了,怎的今日不见姑丈同两位表弟?”
闻言,沈岁晚面色一僵,过了几息才回神,蒲扇的翘睫颤了颤,暗自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首的王妃,却瞥见沈琉晚打翻了茶碗。
王妃笑了笑,面上看不出喜怒,“义元还在国子监没回来呢,义从这孩子,一早便跟着王爷出门了,等晚间就回来。”
李彰杞道:“两位表弟最是勤奋。”
王妃抿唇,意思般的说教两句,“你年纪也不小了,合该谋个一差半职”
一边坐着李希画绢帕捂着嘴笑了起来:
“姑母有所不知,哥哥前几日听闻东宫右郎将的职位有空缺,还毛遂自荐了呢。”
李彰杞面色一僵,生怕在表妹面前丢脸,侧头看了眼旁边坐着的表妹沈岁晚依旧目不斜视,垂着眼安安静静的听着。
李彰杞面色才好些,挽尊般道:“只因那东宫实在规矩严苛。”
王妃忍不住道:“那左丘家,萧家哪家不是大族,子孙也只能考核选拔为太子身边的六品亲卫,你自荐五品中郎将,也太不务实了些。”
言罢,她心下直摇头,若是过几日王爷能成大事,这个侄子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做义从的亲卫。
李彰杞见旁边的沈岁晚抬眼看过来,被姑母训诫的面色有些难看,梗着脖子道:
“太子向来性情残暴,杀伐果断,那东宫势力盘根错节,这般只手遮天,难怪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