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斑斑点点的有些骇人。
春莺见那氤氲勾人的桃花眼看过来,忙回神见礼道:“姑娘,奴婢名唤春莺,从今就负责姑娘的起居了。”
昨夜有了太子殿下那事之后,南水山庄的嬷嬷丫鬟都不再称呼沈岁晚为“郡主”,而是“姑娘”。
沈岁晚看了眼下面跪着的女侍,相貌周正,眼睛清澈,看着是活泼的性子。
方要开口,嗓子处又有些沙哑的痒疼传来,不住的轻咳了两声,眼角也有些泪花。
春莺忙上前扶着给人顺背,“稍后奴婢去膳食房,让人给姑娘备些润嗓的凉汤。”
沈岁晚轻笑一声,道:“如此就麻烦你了。”
春莺面上有些受宠若惊,“姑娘言重。”
听闻姑娘之前便是不得宠的郡主,现下看对丫鬟说话都有些谦和,想来确实是在王府过得不是那般如意。
沈岁晚到了塌边起身,春莺的视线跟着,蓦地眼神一滞,方才姑娘坐在塌上低着头,她没瞧清,现下一看——
那雪颈上,赫然有一道指痕,好像要比臂膀上的指痕还重些。
像是看到什么榻间密辛喜好一般,春莺忙低下眼,将手边的衣裳拿起来预备给人宽衣。
大胜谁人不说太子殿下杀伐果断,竟不知殿下竟在床榻之间也如此粗暴,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心疼起这无依无靠的瑾安郡主了。
其实倒是春莺误会了,除了先前颈间的捏痕,沈岁晚身上的痕迹到真没让沈岁晚察觉到多疼,只是肌肤娇嫩些,看着骇人。
沈岁晚坐在那湖州镜面前,看着映出媚色潋滟的姑娘,纤细只见轻轻地抚了抚颈间,按着还是有些钝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