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面的男子一顿,岔开话头道:“沈姑娘与我似是有缘,举手之劳而已。”
白即觉并未顺着问起沈琉晚的玉佩的来源,让沈琉晚嘴角的笑意淡了淡,看来有些难呢。
前些日子她故意在街上掉了玉佩让白即觉看到,之后顺理成章的,白即觉帮她逃出了王府,原以为之后会顺利呢,谁料白即觉防备竟这般重。
不过,就算他去查又何方,沈岁晚那低/贱的孤女早死在王府,圣上暴怒,王府几百口人被屠,不正好死无对证?
两人方各怀心思的各自饮着茶,蓦地,街边传来动静,沈琉晚侧目望向玄武大街——
只见一辆双驾的金丝楠木马车,缓缓驶过,传来动静只因那李家的公子李彰杞醉酒横街,还是旁边的商贩看不过去将他托着搬去一边。
对于这个痴迷沈岁晚的表哥,沈琉晚自来瞧不上,何况现下李家被贬为九品承务郎,这样的外祖亲戚,对她可没有什么帮助。
倒是这马车上的“沈”字样有些让她疑惑一瞬,定都何时有铺张到坐金丝楠木车驾的皇室宗亲了?
沈琉晚轻声开口道:“我看那车驾前挂着‘沈’字样,一月未出,竟不知定都的宗亲贵女了。”
白即觉盯着那车驾看了眼,看到同车夫一样在前面做得板正的春莺,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上次南水山庄,他见过这个女侍。
倒是脑海里不自觉划过那抱着芍药花的女子,看着虽娇娇媚媚的惑人模样,却莫名熟悉,在眼底看得出些同兔子般的胆怯。
玄武大街的的方向可是通往皇城而不是东宫,怕是宫里的已经找上人了,就不知道那姑娘应不应付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