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雪白又有掐痕的腕子,沈律面色渐沉。这双手在沈律那京元墨色的蟒袍对比下,越发的纤弱,指如嫩葱根,只是现下多了个煞风景的掐痕。
沈律低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弄的。”
虽他对沈岁晚不上心,但确是让他幸了养在南水山庄的人,何况本就因沈岁晚遭其余党派的大臣弹劾,怎么也算是他的所有物,这些奴才倒是胆子大的很啊。
沈岁晚没敢说话,抿着唇看了看旁边站着昭映一干人。
意思不言而喻。
“我”昭映自然是见到,没想到她皮肤这般娇嫩,善书善画竟是擒住她便留了红痕。
“福岚,让人拉去更令司。”
沈律声音幽冷,在沈岁晚的头顶响起,虽知沈律对她没多大的感情,当这般撑腰确实让她心下和缓些。
沈律话音一落,众人面色各异,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善书善画,忙跪地求情,“殿下!殿下饶命”
宫里有慎刑司,东宫就有更令司,只是更令司寻常人去了,怎么也得掀层皮下来。
沈律没理会几人,见福岚将人拖下去,清净了些,才垂眼安排道:“让宫侍送你回去。”
言毕看了眼萧宿,他们现下是准备过去东宫崇文阁,沈律交代了声便转身欲走开。
不料——袖摆处传来轻轻的拉扯,沈律低头,看着人不辨喜怒。
沈岁晚轻轻抬眼,嗫嚅又有些可怜兮兮的道:“殿下,能带我走么”
眼见着沈律面色冷了下来,萧宿也有些实在不忍看人被沈律处置,上前道:“殿下”
男子面色冷沉,唇角嗫着冷意的笑意,无端有些压迫感,让沈岁晚攥着衣裳的指间都哆嗦的颤了颤。
沈律沉脸之际,周遭也没人敢说话,便是方被处置了贴身宫女的昭映也有些顿了顿,旋即眼底闪过看好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