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律皱眉看过来,福岚才忙应是。
内仪殿本就是太子殿下同诸位女眷用膳的寝殿,只是东宫从来没有过女子在内仪殿同太子用膳,才一时没反应。
福岚出了正殿,让宫侍赶紧知会典膳司的备膳内仪殿。
今日沈律政事较少,按照往日是该午歇一顿时间的,但沈律也没说让沈岁晚回去,虽累了些,但能讨得沈律欢心,她也乐意跟着伺候。
内仪殿,沉香袅袅,沈岁晚闻不惯这的香气,有些脑袋涨涨的。
见沈律起身去净手的瓷盆处,沈岁晚忙提裙跟上,从福岚举着的托盘处拿起锦帕,递给净手的男子。
沈律面色沉静,见她这献殷勤的模样也没多说,只从那盈白的指间抽出锦帕,拭干了手上的水珠。
沈岁晚的视线不由跟着男子的动作看过去,沈律的手是养尊处优的好看,白净修长,但因着自小也跟着贺太保习武,看着反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沈律抬眼,漫不经心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了?”
沈岁晚闻言一顿,之前她在未央宫被张皇后灌下半碗绝子汤,前几日曲嬷嬷便去了惊春苑,让沈岁晚莫要声张此事。
便是东宫药藏司的医女也未曾同沈律说起。
沈岁晚垂下眼睫,回道:“这几日大好了。”
沈律闻言轻轻刮了刮沈岁晚那盈白的耳廓,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不知是低沉的声音还是还耳廓传来的酥麻,让沈岁晚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