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夏日,边缘水浅处,间或有几丛菡萏荷花。
酒过三巡,沈岁晚带着寻香寻茶两人到寻幽潭时,就见那凉亭的美人靠上已经坐了一人。
男子背对着身,只瞧得见一身淡蓝杭绸直裰,系着个云山蓝的宫绦,瞧着是书生模样。
寻香有些惊喜的道:“夫人,那应该就是状元郎了!”
唐现余听着动静,忙回头看,正巧见方才在楼上倚栏的姑娘在平桥上缓缓走来,楚腰袅袅,虽容貌殊色,却看着是个软糯性子。
只见唐现余面带喜色,“妹妹!”
走进的沈岁晚一愣,有些不适应这唤声,
但心下却是百感交集,她竟真的也有亲人了。
沈岁晚走进,眼眶不控制的微微红了些,声音有几丝激动又不确定的颤意:“可是哥哥?”
“正是正是,这些年月,迫于当年靖阳王府那叛贼的权势,我不敢与你相认,今朝我既是大胜的状元郎,前途无可限量,这才与你相认。”
按理说他应该清流不结派,自有好前程。
但前几日那神秘的公子抓了他的把柄,要是被揭发,别说状元了,牢狱之灾也免不了,只盼着沈岁晚争气些,让他得太子庇护。
听了唐现余的解释,沈岁晚面上有些动容,“哥哥的苦衷我知晓”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叙旧,旋即见唐现余清俊的面上闪过几丝难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