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云左边的牙齿磕了,啐了一口鲜血,张嘴道:“殿下饶命,我酒后之言岂能当得了真”
膝弯处传来的剧痛打断了张良云的话,也让他不住的跪了下去,要起身却被左丘子策这力大的凶狼钳制着肩膀,起不了分毫。
沈律嘴角轻轻勾了勾,有些冷凉:“你在孤的东宫酒后狂言,扰了宾客,今儿就跪在这庭中给诸位宾客谢罪罢,宴饮不歇便不能起。”
萧宿上前道:“殿下”
这怎的无故打起张家和皇后的面子了?这三皇子沈徇还在这呢
看了眼福岚的眼色,又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沈律冷冷一笑:“孤替张大人管管你这竖子,二公子可服?”
咽了口血沫,生怕沈律这肆无忌惮的疯子又做出什么举动来,忙哽声道:“服!服,服”
张良辰上前,方要开口,便被沈徇拉住。
沈徇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太子,他这二哥一看面上平淡到毫无波澜的冷,确是看着像是真触到怒意,连他也有些怵。
沈律不开口说话,宴席中还是静的落针可闻,原先在庭中宴饮的几人,都纷纷的躲着跪着的张良云。
在楼上的乐安颤了颤眼,将几位姑娘拉离围栏,“这,咱们只管作咱们的诗”
众人静默,无人应和。
外面宴庭这模样,谁还敢在这呆着作得下诗啊。
一边捏着帕子的左丘子笙忙道:“公主,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不若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