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反应,男子便回头看过来,见沈岁晚站在高高的博古架边,眸色沉了沉。
“呆愣了?”沈律道。
沈岁晚捏着帕子轻声道:“岁岁问殿下安。”
沈律不冷不淡的轻轻嗯了一声,见侯在一边的几位宫侍上前帮沈岁晚绞发,便移开了眼。
她是不知自个儿这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潋潋弄月的相貌反而越发突出,玉人浴出暖生香。
见太子殿下兀自坐在一边,像是等奉仪夫人收拾妥当,寻茶便上前接过沈岁晚手中的锦帕,轻声道:“夫人久等。”
见沈岁晚头发拭干了,沈律轻轻举了举手上的书,正是前不久,沈岁晚去正殿拿回来的书册《宝水地志》。
“学的如何了?”
方沐浴了,也在寝阁,沈岁晚也没想着穿件外裳,便走近书案,回道:“先前快读完了,这几日又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沈律挑了挑眉,他将近一月不曾让她侍寝,倒是忙些什么也不知道,还能有空去寻宁安王世子。
转眼见案桌边,那四角楠木底托着的青瓷书画缸里,满是习的字。沈律轻巧随意的抽出一卷,“习字倒是刻苦。”
“殿下”沈岁晚上前两步,伸手想抢过来,伸了一半又有些不敢,只放着一手撑在桌上,纤凝的指间微微蜷起,瞧着有些弱弱的不敢反抗。
沈律看了人练得字,只能说中规中矩,有些字写的算不上美观,难怪这姑娘脸有些羞恼又有几丝憋闷的模样。
沈律轻笑一声,在沈岁晚耳朵逐渐有些羞红的之际开口道:“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