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晚忙见礼,“劳李司事费心了。”
李曦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穿女裙,而是穿了一身藏蓝的暗纹杭绸圆领袍,带着个女式幞头,露出
光洁的额头,瞧着极为干练。
李曦拱手,声音温和道:“夫人言重,即便不是奉殿下之命,只要夫人让人来邀,我也是荣幸至极。”
见她温和好说话,瞧着却是腹有诗书自成气质,让沈岁晚放松了些。
李曦简单的问了问沈岁晚可曾学过什么书,上过几年学堂,心下也有了些计较。
李曦每三日过来惊春苑一次,久在內寝教学也颇为不便,沈律不在宫中,就请示了重大总管,
让典设司的人将寝阁旁边的隔间辟成书房,好作读书之用。
芒种已过,蓟洲却至今滴雨不见,百姓人心惶惶,沈律奉命带着大司农同几位工部官员前往蓟洲。
一是为安抚,二是为考察蓟洲是否适宜航运开拓。
这些日子沈岁晚就安心的跟着李曦学书,瞧着确实长进不少。
今晨,听闻沈律归来,沈岁晚便让寻茶去典膳司预备些炖汤,换了衣裳还不等出门,就听福传过来道圣旨到了。
沈岁晚眉心一皱:“圣旨?”
正殿,殿外的秋牡丹提前绽开,瞧着清香绚丽,倒是正殿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长全捏着个圣旨,在殿中讪讪一笑。
沈律靠坐在椅上,手上捏着个白玉瓷的茶盏把玩,面色沉冷,有些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