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昨日没有过来的李司事如?常过来了。
昨儿原先是有一个?时辰的课学的,只?因那件事耽搁了,原以为非常时期,这些学课什么的也该停了的。可昨日晚间,重大总管去了内仪司,让她?这些时日如?常去惊春苑授课。
重大总管听?命于谁,不言而喻。
一声霹雳惊风雨,凛凛秋风席卷定都。
不知不觉中,定都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今日更?是雨水沥沥,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了秋雨的冷清清。
今晨,沈岁晚穿了件豆蔻色绣玉兰的素软缎齐腰裙,头上随意的挽了个?日常的百合髻,钗了两?只?碎花小钗,瞧着分外素净,却也不掩殊色。
沈岁晚坐在那雕了潇湘八景的四?角小桌边,端着个?镂祥云纹的青白瓷碗饮着调理身子的汤药。
一边的寻茶几人正收拾规整着屋子的物件,蓦地?,寻茶开口道:“昭训,这些东西”
沈岁晚闻声扭头看过去,只?见寻茶的手上拿着个?建德蓝的香囊。是前月沈岁晚为“哥哥”唐现余绣的香囊。
沈岁晚眼底闪过几丝不明?,旋即低头继续饮药,只?有些语气?凉凉开口道:
“丢了不妥,烧了罢。”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埋怨的,按照沈律所说,她?是被一富商委托给唐家的,可还没两?个?月,唐家收了靖阳王府的钱财,转手就将她?卖给了王府。
可偏偏唐现余还出现认亲,给了她?希望,尤其这柳氏,口口声声十月怀胎,红口白牙,竟是没说实话,唐现余早前为何认她?,许是为了东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