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氏的脚步一顿,旋即像是没什么异样一般:“嗨呀,起身罢,起身罢。”
两人坐下时,双氏柔柔一笑,有些歉意道:“突然相邀,沈昭训莫要觉得我唐突。原先我那逆子冒犯了你,我早该邀沈昭训出来,赔个不是,但这些时候他躺着起不来,也耽搁到现在。”
“岂会,王妃娘娘言重了,二公子并未对我做出什么伤害之事,也岂有长辈向晚辈赔罪之礼?”沈岁晚回道。
双氏瞧着她这识相的模样,面上也顺了不少,“既如此,那咱们也别讲这些虚礼了,我瞧着你面相熟悉,亲近得很?,若不是知晓咱们八竿子打不着,还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双氏说这话?时面上带着调笑,却让对面拘谨的捏着绢帕的沈岁晚手上一松。
不知怎的,不像猜测那般,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王妃娘娘实在折煞岁岁了,我与?王妃娘娘的地位犹如云泥,岂敢同娘娘攀亲戚,开这种玩笑话?。”
说话?间?,她为两人倒了盏茶水,不知是双氏那视线作祟,还是她挂的玉佩显眼?,那分外?熟悉的玉佩又涌入双氏的眼?中。
双氏垂眼?,掩下眼?底的杂色,抬眼?看沈岁晚时,眼?底清明无波:“怎会云泥?我这些时候回定都,倒是听说了昭训身世?的传言,难免有些心疼,这唐家,当真是”
沈岁晚微微垂眼?,她跟在沈律身边学得多了,双氏虽面上疼惜,眼?底就要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人,冷淡异常。
双氏眼?睛看着对面垂着脸的女子,尤其?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眉眼?和鼻子当真是像极了。
双氏眼?底闪过几丝遗憾,语气软了几分:“我知晓即觉这孩子这些时候对你关切,但许是看着你有些面熟,只怕会让你产生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