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着箓竹色圆领袍的男子解了外氅,正颇有闲情?的接过木瓢浇着花水,一边的福传也是一脸的气定神闲,手上?捧着盛满水的圆肚瓷盆,跟着亦步亦趋,方便太子殿下舀水。
哪有什么被一箭射中后心的危在旦夕?瞧着倒是分外精神。
“来了?”沈律抬眼看过来,沈岁晚许是来的匆忙,未戴汤婆子和暖手的,瞧着手上?都被冻得?有些青色。
他皱了皱眉,吩咐她身后的福岚:“伺候这般不尽心?去给昭训拿个暖手的。”
身后跟着的寻香几?人纷纷跪地,“奴婢知错。”但面上?都是同沈岁晚如?出一辙的疑惑惊讶。
他将竹筒做的小木瓢放进福传端着的圆瓷中,“下去罢。”
众人以此告退,沈岁晚才愣回?神,上?前两?步,“殿下、殿下不是遇刺了吗”
沈律看了她一眼坐回?檀木椅上?,随手倒了杯热茶,沈岁晚亦步亦趋上?前:“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就见眼前递来一杯泛着热气的热茶,他说:“先暖手。”
“哦。”眼睫颤了颤,沈岁晚抿着唇接过,看着模样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政事变动,你不必知晓太多,只需记得?,孤今日命在旦夕,传你近身伺候。”
她大着胆子,问道:“那今日之事,是张家?和宁安王所?为吗?或者沈琉晚参与其中”
对面的男子看了她一眼,没啃声,但目光平和,不像生气的模样,那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