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湿漉漉的,加上先前就烧着热,现在沈岁晚都有些耐不住微微往后?靠,想阖眼歇息,但沈律撑着身子?直起身,将面色苍白的沈岁晚拉近怀里,“这岩面尖峭,也不怕扎伤脑袋。”
沈岁晚顾忌沈律身上的伤口,想挣扎起身,又生怕伤到他,皱着眉没敢动,但一日没进食又生着病,就这样虚弱的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的昏暗起来,老宅旁白的枯树光秃秃的,隐在昏暗里,树上鸟儿栖初定,人来的也不走,好像幽幽的注视着人。
沈琉晚坐在担架上,眼底迸发着喜悦,心上的巨石,总算要挪开了她暗恨的咬咬牙,沈岁晚本该死在王府,多活了这一年,实在是便宜她了,到时她会给沈岁晚留个全尸。
正?想着,两名暗卫将担架停在门口,伸手敲了敲,叫了两声?还是没反应。
她不耐道:“直接踹开便是,都去山上寻人了,还有谁在?”
暗卫低头应声?“是。”
谁知三?人走到院子?,却见地上被绑的金巧一家,她察觉到不寻常的安静,单脚起身,抱厦处却缓缓走出一人。
何?入暮嘴角带着浅笑?:“琉敏郡主,或者?说更白女,别来无恙。”
沈琉晚余光才瞧见,守在院子?里的十余名暗卫早已身首异处的堆在回廊下,她冷笑?一声?:“何?公子?说笑?了,靖阳王府满门抄斩,世上再也没有琉敏郡主了,何?公子?这是在讽刺我吗?”
何?入暮看?着她,“琉敏郡主手眼通天,总能料到我们的藏身之处和路数,这么大的本事,何?某岂敢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