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也够久了,沈岁晚用绢帕擦擦嘴角,确认面纱带得牢固后起身:“咱们走吧。”
茶馆对面是一家绣坊,边上写着个转租赁的木板,沈岁晚几人路过?时,她瞧见了熟悉的绣样,脚步突然顿住。
沈岁晚咬咬唇,走到这小阶上摆着的有些发霉的竹筐里。
寻茶跟着上来:“夫人?”
她拿起绣样仔细看,分?明是上次她在?谭府画给?谭玉的绣样,沈岁晚皱皱眉,隐约有些猜测,“掌柜的,这绢帕是?”
男子抬眼看过?来,她们一行人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仪态端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掌柜皱皱眉,语气有些不?确定:“这姑娘要买?”
不?怪他?这样问,这绢帕上的绣样和绣工都不?差,就是,这用料也太差了些,活像布衣上裁下的一块料子,人家用得上绢帕的姑娘那个不?是绢帛?
用这糙布的平头百姓,谁有闲钱来买块帕子,掌柜的看卖绢帕的可怜,随意给?了几个铜板,让她放在?篮筐里了。
沈岁晚听?了原委,肯定是谭玉了,她沉默一瞬,“掌柜的,你这处是要租出去?这样吧,我盘下了,明日绣这绢帕的人还来,掌柜的就收了她做工吧,让她换口?饭吃。”
“这”掌柜的面上犹疑,哪来的大家姑娘,张口?就能?买下这地。
“掌柜的放心,租金之事我会缴清,只要善待这姑娘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