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将那绣花的薄纱长衫穿上。
浴室也不便久待,见沈岁晚穿了长衫,他就带着沈岁晚来了床榻边,沈岁晚坐在榻下铺着的软垫上,沈律在榻边上坐着,认真的给她擦发。
这新娘子的寝衣薄纱本就是有些勾人引诱的味道,更何况两人的此情此景,只要沈律低眼,就能将她玲珑的身形一览无遗。
若不是抬眼瞥见沈律轻轻动了一下的喉结,她还当他面色真的如常。
沈岁晚暗自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沈律对她欲念少了,随后心里又为这想法感到羞赧。
沈律即便眼底酝酿着风暴,手上的动作也极为轻柔,“岁岁今日,可欢喜?”
她回神,想转身看男子,又因他擦发的动作不便转头,只伸手揽住男子的膝,轻轻靠在他膝上,一副依附信任的模样,当真应了那句‘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她笑意盈盈道:“很欢喜,也也很想念殿下。”
这一年,可真是让她尝到相思的滋味儿了。
沈律的指间在她的发间摩挲,他在为沈岁晚按揉舒缓,今日带了一日的凤冠,确实是让她累着了,在沈岁晚舒适的要睡着之际,她听到男子郑重缓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孤也很欢喜,也很想念,也很高兴你成为我的妻,陪伴着我。”
不善甜言蜜语的男子,学着讲起了情话,足以让沈岁晚回神,她匆忙回头,“殿下能再说一遍吗?”
沈律却问:“不酸了。”是指他方才按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