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谢景湖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齐助理晚上才接到电话，谢景湖人在派出所。

等司机和齐助理赶到，谢景湖整个人酩酊大醉，趴在派出所的桌子上成了一滩烂泥。

原来这人在外滩喝得不省人事，有好心路人怕他跌到江里去才好心报了警。

齐助理和司机费力将谢景湖弄回了酒店。

谢景湖脸上还有泪痕。

齐助理将头撇到一边：现在才知道哭啊，早干嘛去了？

人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渣男的自我保护机制尤其强大，第二天，谢景湖的伤心绝望都变成了对卓锦心的憎恨。

哪怕是和卓锦心感情最好的时候，谢景湖都没想过要让谢骞死。不喜欢的儿子，打发远远的就行了，何至于死？

卓锦心那个贱人！

谢景湖现在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卓锦心应该被判死刑！

……

在接受审讯时是察觉不到时间流逝速度的。

卓锦心不知道自己进来多久了。

一开始她是很镇定的，她自觉没有留下任何直接证据，也有信心能掌控卡尔的忠诚——像卡尔那样的底层男人，一辈子都没被上流社会的女人正眼看过，她只要稍微展现出点无助，卡尔会很愿意当“英雄”！

卓锦心对男人心理确实挺了解的，卡尔真的扛住了审讯，不管警察怎么问，他都没把卓锦心供出来。

没扛住审讯的人是卓锦心。

警察的每一次问话都会让卓锦心神经紧绷。

那些反复的提问，极度的疲劳，都让卓锦心慢慢失去了警觉。有些问题她好像回答过了，又好像没回答过。前几次，她是这样回答的吗？卓锦心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