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造化弄人,计划不如变化快。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和石红情难自禁发生了关系,那时候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笃定,等我毕业就会和她结婚。”
邰政似解释给邰五听,又似在说服自己:“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在大学里没人知道我是谁,石红选择我是因为喜欢而非别的。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喜欢她,我觉得家里也会喜欢她。”
“那我妈算什么?”
邰五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邰政认真想了想:“你妈妈是我尊重的人,她为我生下孩子,为我操持家事,她是我的妻子,也是邰家的恩人。”
邰家的恩人?
邰五抓住了关键词:“你让我妈给邰家做什么了!”
除了帮魏成业妻子看病,还做了别的什么事?
邰五从亲爹的描述中没有感受到一点爱意,所谓的“尊重”更是让人反感——做丈夫的提起妻子,竟然只有“尊重”二字,可笑不可笑?
邰政放缓了声音:“你妈妈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她愿意嫁给我已经是对邰家最大的帮助。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放弃石红,为什么会做始乱终弃的人,难道是我自己不想做人只想当畜生吗?因为我姓邰。这个姓氏给予我太多东西,当邰家需要我时,我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东西去回报家里。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握的人,自然无法对怀孕的恋人负责……我对不起石红,也对不起她生下的那个孩子,自然也对不起你妈妈。但对邰家,我问心无愧。”
邰政抬头与邰五对视。
父与子。
成熟与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