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看见正前方的男人忽然脚下一打滑,口中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地跌落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老鼠看样子是伤得不轻,好几秒都没爬起来。因为这并不是他的身体,所以传导到肉/体上的痛苦还算不了什么,许石英完全可以屏蔽掉。然而他此刻就“寄生”在这个人的大脑里——那来自谢松原发起的进攻所导致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许石英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痛得眼泪直接飙出眼眶。
谢松原和白袖很快追了上来。他们将老鼠围住,白袖直接抬腿,一只后爪不客气地踩上许石英的胸口,防止他再逃跑,冷声道:“你来这边干什么?”
老鼠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问题,只顾着在地上求饶:“你们为什么要追我,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好、好痛,我的脑袋!”
那人用手挡住眼睛,仿佛无比痛楚。
“别装了。”谢松原俯身就去抓他的手腕,“我都没怎么用力。”
话音刚落,老鼠却是猛然撤下手臂,露出一双狡黠又阴狠的眼睛。那本不属于他的双眼亮得瘆人,在许石英的主导下露出和他一样凶残的厉色:“去死!”
脑海中一阵剧痛袭来,谢松原始料未及——或者说就算有所预料,也没法逃避。他硬生生挨下了老鼠的回击,眼前顿时一阵发白,失去了视觉。
谢松原向后倒退几步,稳住身形,下意识地扶住一旁墙边的储物柜。
“谢松原!”白袖感觉到不对,叫了他一声,一时无暇顾及脚下的男人。
老鼠便就趁着这个时候,跑了。
地上的男人骤然笔直地挺尸,整个胸膛用力一抖,旋即像软绵绵的橡皮泥一样失去了意识,双眼翻白。
“我没事。”眼前的白光只是暂时的。谢松原象征性用手掌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大概十几秒过后,眼前的场景开始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