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撇下纸,瞧见她这次依旧是弄得手上和笔杆上都是墨水,他叹了声气,让真儿先将书桌收拾一下。

“陛下您要批奏折吗?”秦玉柔一看这架势赶紧让座,结果被李珩按在座位上。

李珩摇了摇头:“秦相的奏折写得浑然天成,怎你能写得这么难看。”

秦玉柔环胸思考了一番:“大约是臣妾年少时候不学无术。”

李珩脑海里立马浮现之前做的梦,秦玉柔小时候出去玩留的纸条都是错别字,想着想着嘴角不免就弯了起来,在呢么会有人把这种神情说得理直气壮。

“陛下又笑话臣妾,所以说啊,让臣妾抄这些东西,臣妾十分满分痛苦,到时候检查臣妾这处罚的人,恐怕眼睛更痛苦。”

秦玉柔虽不觉得自己的字辣眼睛,但是要想去一一识别出来,应该还是有些难度的。

李珩把嘴角平下来,心想秦家的书法师父也太无用了些,还是说书法先生也无能为力?

他抽出一张纸来,拿起笔在上面写“秦”字,一边写一边说:“横这里要顿笔,撇这里要收笔,整体要不松不散,你刚写的字上下左右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他写完一个字后就将笔给了秦玉柔:“你来。”

皇帝竟然要教她写字,秦玉柔只好接过笔来,像念口诀一样,每写一笔都重复一下李珩刚说的话,最后凭着耐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姓氏。

两个字摆在一张纸上的眼,秦玉柔实在不想看这惨烈的对比,小声说:“陛下,要不算了吧,臣妾这字已经定型,怕是……怕是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

看着秦玉柔傻傻的表情,李珩叹了口气,左不过字难看被嘲笑的也是她,不上进旁人怎么说也没用。他让门外的高鸿进来侍奉,要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