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高鸿耳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这……”
魏烛攥着拳:“但?娘娘疼的厉害,倒也算是病了。”
这时李珩从庆元殿中出来,懂事的奴才?们帮他打着伞遮着细雨,见魏烛头?也不?回地踩着水往外急走。
“他怎么了,也不?打把?伞。”李珩指了指雨中的人。
高鸿面露难色,背也弯了下去,想开口,但?也没能张口。
雨水本就凉,空气又潮湿又冷,李珩边走边有些不?耐地问道:“你支支吾吾这本事跟谁学的。”
高鸿第三次朝着李珩的耳朵出发,终于下定决心小声说道:“安嫔娘娘来葵水了。”
来葵水的意思就是不?便?侍寝,有些宫妃的身子会在这几日不?舒坦,便?会找太医调理,这话?让高鸿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出来。
李珩也反应过来自?己关心则乱,没有了解实情便?急着过去,但?既然喊了太医去瞧病,可能多少还是身子不?适。
“罢了。”李珩扔下两个?字,叹了口气:“你回去,把?奏折带上。”
高鸿有些疑惑,他都?说得这般明白了,怎么皇帝还要留宿玉楼阁?
秦玉柔喝完药后便?一直趴在床上,听到殿外通传,真儿忙想将她扶起来,但?她这头?发是不?可能梳起来了,于是她心一横,让她们去门口迎,就说她睡着。
李珩在没见到秦玉柔之前觉得不?过是来个?葵水,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见到人后差点没认出来。
她躺在床上,眼下染着青黑色,头?发蜷曲在一起,虽有打理,但?也能看出枯燥来,连耳珰也取下了,一点妆容都?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