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又落下一字,棋盘的一角隐隐有棋子活了起来。
谢季泽一边看着棋局,一边回答道:“题目出自《论语》子贡问政[],题目问何谓‘足兵’、‘足食’与?‘足信’,再问‘何使民?亦宁死而不失信于我也’。”
李珩又下一子,封住了秦玉柔棋子的走向,但这正是秦玉柔想要的效果?,她骗到了。
秦玉柔毫不含糊,立马反断为扳,利用弃子将四颗黑子吃掉。
谢季泽一边惊讶于秦玉柔的果?决,一边听李珩让他将当时?所做的试策念出来,他有些迷茫,毕竟他当时?先得了题目,找了好几个人为他代写,只?上场默写了一番,如今早已?记不清楚了。
是了,他中举的资格是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
英国公看见自家夫人的外甥被自己?的外甥为难,上前开口劝道:“陛下,乡试已?过去太久,他怕是记不得了。”
本来必死的棋局还在继续,李珩趁对战间隙看了眼谢季泽:“若之前写的忘了,那就现?在想,把这当成殿试,想要尚公主,可不是这么轻易的事。”
谢季泽急得满头大汗,良久才想起一点模糊的句子来,伴随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磕磕绊绊说了几句,说到一半又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见他不开口了,李珩催促道:“继续,朕听着。”
谢季泽越急越乱,额头上也有了汗珠。
英国公夫人见自家外甥实在才干有限,小声求道:“季泽今日面圣太过紧张了,不若让他改天写好了送进宫里来?”
秦玉柔觉得这英国公夫人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个人才,果?然?就听李珩冷笑?:“那些参加殿试的学子也是第一次见朕,难不成要他们?也回家写好再送文章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