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水中猛地扑腾了几下,手爬到泳池边上,湿漉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周围的吃瓜人笑得十分开心,尖锐刺耳的笑声慢慢地灌入满是池水,混沌不堪的耳内。
江聆趴在池边上,一声声地咳。
脸色惨白,双眼红通通的。
咳了好一阵。
他蹲下来,手搭在膝盖上,好似在欣赏她的丑态,“哭了?”
江聆用手背蹭着脸上的水渍,一字一顿,嘶着喉咙回答,“没有。”
他站起来,仍是居高临下地垂眼睨着她。
江聆很艰难地从池台爬了上来。
凉丝丝的风吹着她湿透的全身止不住地打颤。她穿纯白色的连衣裙,布料已经像薄纸贴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里面的内衣颜色看得很清楚,下面的底裤也是。
周围的人有在吹轻佻地口哨,笑嘻嘻地打量她。
傅妄就站在那里,跟他们一样,看她的笑话。
江聆盯着他,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傅妄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傅妄。
从前那个会在冬天抱着她冷僵的手给他哈气取暖,会在起风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围腰挡腿,把她保护得仔仔细细的傅妄终究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江聆死死埋着头,往大门的方向走。
身后傅妄说,“房间在三楼,308。”
江聆僵着后背,满身写着“我不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