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道过谢后,先把药吃了,然后简单吃完了早饭。
吹着清晨微凉湿润的海风,头顶蓝白相间的遮阳伞伞边荡起海浪似的清爽的涟漪。
退烧药的药性一点点在身体里面发酵,江聆眯着眼睛,不自觉地开始犯困。
游轮上的娱乐区很多,酒吧,泳池,射击场,ktv,每一个都喧闹不堪,一堆花花公子和富家大小姐玩得不亦乐乎。
可真正清静的地方除了住宿区和夹板,就再寻不到其他。想安静待着的江聆实在无处可去,只好趴在桌上,就着沁凉的海风,抱着包包睡到了午后。
下午两点左右,她睡醒过来,高烧似乎退了下去,身上变轻了,头也不晕了。
江聆去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来又躲在夹板的露天小餐馆里,就这样浑浑噩噩,睡睡醒醒的过了一整个白天。
夜幕降临时分。
海面上的温度跟着急速骤降,冰冷海风阵阵吹刮过夹板,头顶的大伞从伞杆到伞面都在止不住地震颤。
游轮明天上午才能到皇后海湾,今晚上要去哪里睡,江聆还不知道。
她懒懒地支着脑袋,握住手机,了无生趣地刷着屏幕上的新闻,双眼空洞无力,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似的。
感冒的人就是如此,吃了药白天跟正常人一样。一入夜后,温度下降,各种各样折磨人的症状就开始往外冒。
鼻子堵得像注了水泥,眼前恍虚影,身体也开始发烫,喉咙痛得一吞咽如刀割。
浑身不适的江聆是撑着一口气才坐在这里,不然她就直接倒下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煎熬她所剩无几的意志力。没一阵,手机屏光因为长久没触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