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下巴,慢步从门框景中越过,一边走,一边说:“那应该是我看错了。肯定晕船晕的。”
付楚媚笑,“人家那是巨型游轮,还晕船,傻子。”
江聆心中庆幸,还好他信了她的话。
付楚媚:“别理他,他眼神不好使,脑子也不好。”
江聆:“嗯。”
————
平静的加班生活持续了五六日,江聆的感冒已经好了七八,偶尔吹风,她还会轻轻咳嗽两声,除此而外再没有别的不适症状。
日子依旧是忙碌的工作日占多。铺床单,叠餐巾,被客人骂,被经理揩油。趴在小小工作间的桌上午休,吹老旧的风扇,吃食堂十块钱的工作餐。
赚五千块的工资,干九九六的累活。
日复一日,两点一线。
就在江聆以为自己偶尔崩盘,时常幻想的生活已经重归平静乏味之时。
一个她数日前犯下的过错,不期然间,大张旗鼓地又找上了她。
午后一点,人流穿行最多的时刻。
顶楼的总统套房的门大大敞开着。
吴捧月一身红裙,扇过巴掌的手指垂在腿边,指尖隐隐发麻。
她手腕使的力道太大,江聆的左耳甚至嗡嗡地耳鸣了一小会儿,才复归正常。然后,脸上很快火辣辣地痛起来,密针扎过似的。
江聆没有偏回脸,任头发凌乱,因为那样做的下场很可能是再被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