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那好吧,麻烦您了。”
朱经理乐呵呵地笑,和她一起并肩走出酒店大门。他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就搂住了江聆的肩膀。
江聆抱着东西,想拂开他的手也拂不了。
车门打开,他让江聆坐副驾驶。
坐上去后,她把东西放在脚旁,看着朱经理从另一边上了车。
她眼神不太自然地拍着肩头和身上的雨丝,不着痕迹地把自己往窗户的方向挪了挪。
车厢里弥漫着香烟和廉价啤酒的味道,混杂着说不清是汗味还是脚臭,闻起来让人有点恶心。
江聆侧过脸,把车窗开了一条缝,沁凉的风吹进来,她刚一回头,朱经理一张油腻肥肿的脸就色咪咪地朝她身上重重压了下来。
江聆被他按着手腕,压在车门上。
她的惊呼声,凄惨,刺耳,被淹没在偌大的雨声里。
有所求,才会被拿捏,被诱引和欺骗。
假若江聆不有求于人,不需要工作,朱经理说什么话,也骗不了她不是吗?
说到底,还是为了这口饭。
……
仍旧是肮脏的辱骂,从得意洋洋的朱经理口中吐出,他们连骂人都翻不出些新词儿,无非说她见钱眼开,骚里骚气,装清高,鸡,婊。
那股起初只是不适的臭味染到了江聆身上,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