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吃完早饭,站在玻璃门前伸高?左手,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肘,用力地伸展了几下酸软的腰和肩颈。
明媚的阳光满满地散落在地面上,像海盗电影里金色的钱币堆满了一地,亮得晃眼?睛。
江聆情不自禁地喃喃:“今天天气真好。”
她活动了一会儿身体,晒了晒太阳后,到二楼的小书房中看书。
下面的花田和绿园里,戴着?遮阳帽的老爷爷拿着?大大的剪刀做园艺,风吹来,大片大片淡粉色的花瓣微微颤动,树枝间沙沙作响,安详又美好。
江聆这大半天的日子都?耗在了看书,看电影,和健身运动上。
即使独处,她也很安宁舒适,或许是前一阵萦绕的那股焦躁的不安全感彻底化开了,她莫名感到踏实。
时间悠悠度过三天。
周四傍晚,江聆接到一通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鲁云两字。
江聆心里抵触,怎么也不想按下接通键。
一直以?来,她其实都?不怎么愿意接家人的电话。
他们之间联系的主要内容除了要钱与被要钱,催婚与被催婚,基本再找不出别的事来。顶多,为要钱打几张苦情牌,为催婚,逼婚,哄骗她回家。
可?想想上次联系是一个多月之前,江聆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鲁云是很典型的农村妇女,性格泼辣,偏执强势,一开口就?是扯着?嗓子说话的大分贝,“你多久没电话回来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你这个妈,有你这么一大子家人?”
江聆合上书,把听筒拉远了一点?:“我工作忙。”
鲁云轻蔑笑?笑?,“工作忙,成?天也不知道忙什么,还赚不到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