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完全滚烫的肤感,像高烧不退的病患,“我去给你买点蜂蜜水。”
说完,她收回手?,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想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解酒的药。
傅妄叫住了她,说时间晚了,别随便乱走动,打电话叫酒店弄就行。
江聆看?了一圈这间房,普普通通的小房间,装潢一般,空间狭窄,简单的白黑配色,和最基本便宜的一次性生活用品配备,这里可不是傅妄住惯了的五星级高档酒店,只是他们?就近随便找到的一家小酒店。
就这小破地方,凌晨时分?,前台不偷懒睡觉就不错,会帮他们?才怪了?
江聆淡淡嗯了一声,假装答应,其实压根没?找前台,径直出了酒店。
她印象里,来时拐角的街口有一家药店还没?关?门,她循着记忆找到那里,买了一板解酒药,还有一瓶蜂蜜水。
回到房间后?,她去的时间太长,傅妄问她,是不是自己去药店了?
江聆把药板拆开,坐在他身旁,一手?拿着药粒,一手?拿着蜂蜜水横过他的后?颈,把他慢慢地扶坐起来,“嗯,这里的前台不管这些事的。”
傅妄刚想念她,晚上一个人走动不安全,江聆把药怼到他的唇前,他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张嘴乖乖吃了药,坐在床头。
窸窸窣窣地,药板上的银色锡纸发出脆声。
傅妄眼皮微垂,目光昏沉地紧紧地盯着江聆收拾药盒,拧瓶盖的一举一动。
她收好东西,侧脸看?了他一眼,正?和他黑黢深暗的眼神对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一系列举动实在有些温柔得过分?。
她忽然有点儿不自然,拢了下耳边的头发,视线转向,停留在对面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微微颤动,微微出神。
傅妄歪了下脑袋,唇边一抹蜜香的湿润,哑声喃喃,
“你对我真好啊。”